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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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向男友》27




陈立农将热气腾腾的参茶给你拿过来时你正好把他客厅小桌上的白色多米诺骨牌给全部排列整齐。


你抽空抬头看去,对方十分暖心地欠身弯腰朝你靠近,杯子捧在手心,冷热握着正好,暖意顺着指尖传入体内。


“这是之前我送你的那副吗?”你抿了口参茶,抬眼瞧见对方目光微微一愣,继而缓缓点头。


“最近很忙吗?”你又问。


“还好。”他笑笑,拿过一边叠放整齐的毛毯细心替你披上,“你先喝点参茶暖暖,我再去给你做点吃的。”


他转身准备离去那刻,垂落在身侧的手被身后的人悄然拉住。


“不要。”你拉着他的手不愿放他走,说着往里侧挪了挪,拉了他一把示意坐下来,“我们可以叫外卖吃。”


陈立农配合应下,膝盖不小心顶到桌角,多米诺骨牌顿时接连倒成一片,陈立农反应即便在迅速也抵不过骨牌效应,一桌子牌最终全数倒下,他只好耐心地将它们一一重新立起,嘴里哄道:“我帮你重新弄好。”


“好。”你蜷坐在他身边,双手环着膝盖,头侧依在他肩头,要求道:“但是你要给我做好吃的。”


“好。”


陈立农没停下动作,继续认真排着。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见面了。”你盯着他问。


“还好吧。”他回答的模棱两可。


“可我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沉默了会儿,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只要你想见我,我一直都在。”他声音很轻,若不是离得近你可能差点都没听清。


你主动搭上他正在排骨牌的手背,指尖蹭了蹭,似在撒娇,“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从头到尾都在盯着他看,可是你们对话那么久以来他都未曾给过你一个眼神,不知是刻意躲避还是立牌立的太过认真。


陈立农失策一下没控制好手上的力度,骨牌又一次接连倒下,哗啦啦的声音在两人沉默时显得异常清脆。


他侧头正欲说什么,又见你说,“我想吃烤鱼。”


“我们出去吃烤鱼吧?”你半跪起身要求道,眼底闪着期待的光。


从不会拒绝你的陈立农很快配合起身,应了声好。


进入了阴雨期的南城,你每每出门都能感觉到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湿意。


每年春节前后两个月总是南城最冷的时间,但相比东北那种刺骨的冷意,还算是冷的没那么彻底。


泊好车到店门口时,因为接近饭点店内人满为患。


你低头看着手机,一直由陈立农带路牵着你往里走。


[记得回来。-8]


脚步有些迟疑,没有备注的微信号,你实在记不起来是谁。


记忆像是脱轨了般,明明可以装作垃圾消息一扫而过,可潜意识却觉得这条消息和那些垃圾短息不一样。


就在你迟疑间前面的陈立农又不知为何突然挺住了脚步,你疑惑地抬头望去时看到的是正在和陈立农对立而站的两男一女。


“洛洛?”你一眼认出了三人里的白洛洛,出声叫道。对于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你仅是粗略地扫了眼,脑海里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可目光与一身西服手抄口袋的男人视线相触那刻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会有股熟悉的感觉?明明从没见过。


“远兮……”白洛洛叫你的同时下意识地用余光去看林彦俊的反应。


撞见的那秒白洛洛内心世界真的闪现过千百种想法,她以为林彦俊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别人牵着即便能忍住不打人,至少面色不会太好。


然而,果然是她想多了。


林彦俊那常年冰山脸上不知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已经能故作姿态到波澜不惊至极致。


白洛洛有点做不好抉择,不确定该先替自己松口气还是先在心里边竖大拇指边赞叹下林彦俊真能沉得住气。


做医生的果然不一样,任何事接受度比一般人都高。


就在此时,服务员过来说店里包厢仅剩最后一个六人包间没被预定和占用,好心询问你们是否愿意拼桌。


你把手机收回口袋,身子朝陈立农身后退了退,拉着他的衣角率先躲开那人的注视。


陈立农注意到你的小动作,伸手将你护在身后。


白洛洛和朱正廷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等着对方决定,僵持间倒是陈立农和林彦俊两人几乎同时打破沉默。


“一起吧。”


“一起好了。”


太过异口同声,以至于分不清哪句是谁说的。


接着,陈立农低头,林彦俊侧头,又同时征求你的意见。


你自然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你正对面的那个冷脸西装男。


“我没关系。”你开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回答谁的问题。


你和陈立农最先走进包间,陈立农替你拉开椅子坐下,刚坐稳,西装男竟在你另一侧自来熟般地紧跟坐下。


你下意识地看了眼陈立农,他仅是朝你笑笑没说什么。


“请问现在点单吗?”服务员在一旁问道。


陈立农点了份主打烤鱼后将菜单递给你,让你自己点些喜欢吃的。


你余光瞥见西装男五指紧扣桌面,不断来回敲击,正敲的你一阵心烦时他淡淡开口,“麻辣小龙虾、麻婆豆腐、辣椒炒肉不行,其他随便你点。”


对面的白洛洛刚准备开口点些什么,听到林彦俊的话瞬间吃瘪,直接全数吞了回去。


得,大家出家喝汤吧。


无辣不欢的白洛洛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情。


今天……好像不宜吃饭……


你蹙眉转头不爽地看向那人,翻动到一半的菜单纸张被你紧扣手里。


你有百分之百的理由怀疑对方故意的,不然他怎么做到一菜不差的将你想吃的菜肴全部否决了?


不对……你根本不认识他啊?


心里活动再多,面上终究没有表现出来,随便点了两个清淡素菜后把点菜权交给了白洛洛。


半响,白洛洛从菜单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望向林彦俊,不死心地问道:“那个……我,可以点辣的吗?”她刻意加重了‘我’字发音。


林彦俊没有答话,仅是脸上露出一副‘你说呢?’的威严。


满怀期待的烤鱼宴因为配菜不佳,你吃的完全食之无味。


敷衍了事的吃完后,因为包厢氛围除了白洛洛一直在和她身侧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子窃窃私语外安静的特别奇怪,你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透气,谁知才到走廊身后很快也有人跟了上来,你以为是白洛洛,转身一看才发现是那个西装男。


他反身将包厢门关上,抬头望过来那刻视线仅是在你脸上一扫而过,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你身后的走廊尽头,身材笔挺,长腿轻迈,朝你慢慢靠近。


“记得回家。”


他路过你身侧时你听到他这么说道,语气不像刚刚那么冷然,还多了一层说不出的温柔。


你不确定他是在和谁说,是和你说?亦或者是打电话?


眼看他就要走远,你没来得及多思考,下意识地出口叫住了他,“喂。”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你只能干喊了声。


叫出口后心里反而没什么底气,总觉得他不是那种能够轻易受控的人,冷若冰霜的样儿倒像朵无法触碰的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为什么会觉得形容过谁。


“没……”


意料之外,他竟然真的停了下来,转身的一刹那时光仿佛被定了格,动作也跟着被无限放慢,你看到他原本锐利的眼底充满着你看不懂的隐忍和担忧,从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几近微不可查的埋怨。


你记忆里没欠人钱吧?


想着还下意识地掏了下口袋。


啊~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呢。


对方凝视着你脸的样子格外认真,他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望着你,好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陪你消耗,他沉稳地站在那,一点也不急。


你盯着他一时忘了出声,他的眼底有太多情绪让你可以探究,整个人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就被吸了进去。


当你缓过神来时脚步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身高差让你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俊秀的五官近距离看起来愈发深邃。


“我们……”虽然有点俗套,但你还是想问出口,“认识吗?”你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不受控似得竟抚上了这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脸颊。


触碰的瞬间心底染上一股奇怪的熟悉感。


“我们认识对不对?”你确定地说道:“可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他依旧沉默着,眼眸里泛起的涟漪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在你心间荡漾开来。


视线交融,周围像是只剩下他一人存在。


一秒。


二秒。


三秒……


时间也跟着被放慢。


“阿兮。”


身后响起的声音仿若一只无形的手把你从他的眼神世界里强行拉扯出来。


收回神,你错愕地退开两人间的距离一小步,转身朝声源转去,陈立农站在包间口没几米处,满眼都是温柔。


“你怎么出来了?”你朝他走去,自然地牵过他的手。


身后的视线依旧是变得炽热,像是要把你看穿,你拉着陈立农的指尖被带得有丝迟疑。


从那个微信开始到吃完饭回家,今天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格外奇怪,可你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陈立农给你热了杯牛奶,满怀心事的你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再次反应过来时杯里牛奶已经见了底,你连自己什么时候喝完的都不知道。


你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电视机又发了一会呆,心神不宁的感觉太过难受,你下意识地想朝有人气的地方靠近,“阿晓……”你对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喊道。


他的背影微顿了下,转过来时脸上依旧带着常年能感染人的笑容,“怎么了?”他问。


“我想看电影。”你正欲抬手指向电视机,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他低头看了眼后道了声抱歉,估计是患者的,他怕打扰到你匆匆朝阳台走去。


没一会儿,房内再度恢复了寂静,他临时被重要患者叫去诊所,留你一个人在家独自对着电视发呆。


走之前他本想推脱拒绝,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那道身为医者的心坎,选择赶去诊所,你能理解他的做法,他一向很为别人考虑。


在家来回晃了会,无聊间打开微信,再度看到了刚刚那个消息。


指尖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在语音通话处落下,语音电话播了出去。


铃声没响多久就被那头接起,他轻声‘喂’了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只是后来那边再也没有发声,耳边留下的只有他透过电流传递过来的微弱呼吸声,很浅,浅到若不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也正因为此,你才敢笃定他一直有在听你说话。


“喂,请问你是?”


对方没有回答。


“你还在吗?”


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说话?”


“……”


“能回答我吗?”


是轻微的吸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脑海中恍然间忽然闪过一个惊异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见过?”


电话被戛然挂断。


你几乎是一下子确定了心里的答案,电话再次拨通时响了很久都未曾被人接起。


你不死心,再度拨通第三个……


第四个……


直到第五个时电话终于被接起。


“你是今天坐我旁边的那个人对不对?”你怕他又挂你电话,刚一接通就匆忙开口。


“别打了,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电话接起那瞬你俩几乎同时开口,你自然听清了对方的话,只是一下听着没能摸透话里的真正含义。


你只是想确认心里的答案而已,怎么成了挑战他极限呢?


而且。


他说的‘记得回家’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内太静,静到开锁声才响起就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你还没转头望去,电话那头像是比你先一步感知到似得率先把通话再度挂断。


“我回来了。”陈立农脱掉外套,转身将钥匙挂在玄关墙上。


你把手机放到一边,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问:“现在不是有密码锁,为什么还用钥匙?”


他将另把钥匙给了你,又绕到卧室衣架把外套挂好,笑着解释,“或许拿着它,才能感受到家的感觉。”


与其说它是个单纯的钥匙,不如说它是连接我们和家的‘桥梁’,也是我们的心里那个寄托。


陈立农一直是这么理解的。


“在家怎么样?”他问。


“还好。”你学着他笑笑。



【林医生笔记】


——能做的只有极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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